Sinner

碎碎念：

我为什么废话这么多啊/愤怒摔笔

写着写着就想浴室play/炸成烟花

现在你终于不是一个人啦，快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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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级长这个职位有着许多公认的不便，比如事务繁琐，经常有很多活动需要管理，但是有一点还是令其他学生羡慕不已的。那就是——

 

他们有专用的级长盥洗室。

 

这间无比豪华的罗马式浴室位于糊涂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。进出需要口令，而且口令只有级长们才知道。

 

当然，级长们偶尔的夹带私货还是会被允许的，虽说这其实是工藤第一次这样做。

 

“新鲜凤梨。”

说出正确口令后，浴室的大门缓缓打开，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一起踏了进来。

 

这座浴室吊着金碧辉煌的油画顶，正中央上有一个很大的枝形吊灯，每个灯座里都插着长明的蜡烛。屋内的一切设施都是由雪白的大理石铺成的，内陷式的长方形浴池里已经放满了温度适宜的洗澡水，带着玫瑰花瓣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上，香气随着蒸腾的雾气一起散发到空中。

 

一言以蔽之，这里是个沐浴的绝佳场所。

 

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他们两个一起来泡澡，那就得从先前说起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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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斗，麦格教授都找你说了些什么？”

工藤新一看到他回来之后面色不佳，关心地问道。

 

看着恋人隐含着担忧的眼神，黑羽快斗想起了刚才麦格教授说的那番话：

 

「请记住，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不要随意向外人透露。不过，对于工藤先生没问题，我像相信你一样地相信他」

 

——相信我？

 

黑羽快斗现在有些怀疑，其实麦格教授一直都有察觉到他在做些什么。但她是相信他的，所以不仅从来没有点破，而且还时刻关心着他的人身安危，在这一次甚至告诉了他一个如此重要的，他本该无权知晓的情报。

 

不过麦格教授也给了他暗示，他也许应该尝试向他人求助，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去面对。比如她，比如工藤新一……

 

 

「我应该告诉别人吗？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瞒着他并不是正确的呢？」

 

 

黑羽快斗是个典型的独行侠式性格，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掩盖下所有的阴暗，只把自己的阳光面展现在别人眼前。可是这其中的辛苦非言语所能描述，每次被不同的伤与痛贯穿心扉时，他都只能像只困兽一般独自舔舐伤口。

 

在遇到工藤新一之前，他的内心世界就是一片密不透风，与世隔绝的荒原。他在这里和无数看得见的，看不见的野兽嘶吼搏斗着。没人注意到他在流血，他在哭泣，他在崩溃。即使对着远方大喊，回答他的也只有无声寂静的黑暗。

 

但就像深陷深渊，仰望苍穹一样，即使是习惯了身处黑暗中的人，也总是会向往着光。

 

工藤新一就是他的光，让吞噬了一切的黑暗像鸡蛋壳那样裂开了，破碎了。于是那片荒原上的他终于有了微风，有了快乐，有了希望。

 

他愿意倾尽一切去守护这道光。

 

但他也逐渐意识到，只是一方单方面地去守护是不可能的。他的光也想去守护他，他们本应该是互相守护的。

 

 

工藤看出他内心的纠结：“快斗，无论你愿不愿意说，我都尊重你的选择。不过希望你能记得，万一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，一定要让我第一个知道。”

 

说完这句话，工藤也没有继续打扰，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，等待着他最终的决定。

 

黑羽刚才紧绷的神色终于变得柔和了些，他叹了一口气，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一样说道：“找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吧，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，新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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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里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私密空间，工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级长浴室了。

 

于是进来之后，他们在浴室里开始面面相觑。

 

“在浴室聊天这种事怎么都会觉得很奇怪吧！”

黑羽忍不住扶额，哭笑不得地叫了起来。

 

他原本酝酿好的情绪都被这种氛围打乱了。

 

“在有人沐浴的期间，大门是不会再次打开的。”工藤新一红着脸，勉强地让自己的解释听上去正直合理，“所以这里不会有别人。”

 

脑子一时冲动之后，他也反应过来眼下的场景真的是怎一个微妙了得。

 

“算了算了，既然来了，就泡个澡吧。”

黑羽自暴自弃地说。

 

他倒是很大大方方地先开始脱了起来，黑色的学院长袍、靴子……一件件地放在旁边的衣柜里。

 

随着衣物的一件件减少，少年人还略显单薄的身形逐渐显露了出来。比起正常男孩较窄的肩膀，骨肉匀称的身体，纤细修长的四肢。后背上的蝴蝶形肩胛骨透着薄薄一层白色衬衫，随着呼吸在一张一合。而再往下，衬衫的褶皱在腰窝处收缩，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……

 

工藤新一这时略感尴尬地扭过了头，也开始脱起衣服来。

 

在手指准备解开衬衫的扣子的时候，黑羽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他对于自己一向粗心大意，身体总是有几处处于修理中。有很多伤口都是当时没有发觉，直到洗澡的时候才突然发现的。他知道要是这些伤痕被看到了将会有怎样的后果，而他暂时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男友的情绪。

 

想到这里，他迅速地抓过一边的大浴巾，给自己的身体裹了个大半，然后才走了过去。

 

工藤比他坦荡一点，浴巾只裹了下半身，露出健康的身材来，这让黑羽觉得裹得严实的自己就像是个怕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儿。

 

「这是什么糟糕的比喻！看到就看到吧，我到底在害怕个什么啊！」

他感到有些挫败，先把小腿泡进了浴池里，待到适应了水温后就果断地当着工藤新一的面把浴巾扯到一边，滑进了水里。

 

工藤新一猝不及防地红了脸，他的脸皮素来挺薄，这时更是窘迫。他仓皇地移开视线，掩饰般地四处漂移不定。

 

“新一，下来一起泡吧。”

黑羽趴在白色大理石的池边，语气轻松地说。

 

工藤在这里洗过很多次澡，但他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。

 

他终于把目光投向黑羽：隔着迷蒙的水雾看去，黑羽脸上的笑容有些模糊不清。但他白皙的手臂搭在同样洁白的大理石上，正歪着头微笑地向他发出邀请。

 

没有人能够拒绝他。

 

于是他也跟着下水，挨在黑羽的身边。在如此近的距离下，就连对方头发上一颗水珠的缓缓流动，也能牵起他的心弦。

 

“有人给火焰杯下了针对我的混淆咒。”

黑羽开门见山地挑明了事情的起端。

 

听到这个消息，工藤也和当初的黑羽一样感到不可思议：“是谁做的？”

 

黑羽摇了摇头：“目前不是很清楚，不过麦格教授猜测，是个食死徒。所以麦格教授建议我放弃参加三强争霸赛，我也同意了。”

 

最终还是和那个有史以来最可怕的黑巫师有关吗？

从他们刚入学时遇到的那次意外，到后来黑羽的一些奇怪的行为举止，还有上次的约会……

 

工藤有过种种怀疑与猜测，但他一直都没有得到过黑羽明确的回复。他似乎总是想一个人背负这些事情，不想让它们影响到自己身边最珍视的人。

 

习惯了孤独的人，想要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、毫无保留很难。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，就说明他不仅把这个人看做是自己的软肋，也把他当成是自己坚实的依靠，给予了更多的信任。

 

所以工藤从来不强求黑羽一定要对他公开布诚。在他眼里，黑羽就像一个有着柔软内心和坚硬外壳的蚌。而他一直在等着，等着这只蚌愿意为他打开双壳的那天。

 

而今天，他似乎终于等到了。

 

“你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黑羽用手指划弄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，“只要是我知道的，我都会如实回答你。”

 

“你和黑魔王……是什么关系？他为什么要让人针对你？”

工藤试探地问。

 

“不愧是你，还真是一上来就抛了个大问题啊……”

黑羽耸耸肩，把问题原封不动地又扔了回去，“那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

工藤也没有多推让，便叙述起自己的思考来：“上次和你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，在进去之前我察觉到有一束绿光。当时我没料到之后会发生的事，但现在想来，大概是那个扮成工作人员的食死徒施了魔法吧。”

 

“从场景看来，我推测那应该是黑魔王的记忆，我们看到的正是他如何成为黑魔王的那段日子。那个传言有可能是真的，也许后来正是他的哥哥在禁林里杀了他。所以他非常痛恨自己的哥哥，在记忆里用血雾抹去了他的脸。”

 

“我想，黑魔王的真名大概就是——鸹鸦渡二，他是你的……”

 

“他是我的叔叔。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，但看来八九不离十。”

黑羽向后仰去，把头发浸得湿漉漉一片。

 

“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？你害怕鱼就是因为这个吗？”

 

听到这个词，黑羽脸上露出了苦笑：“饶了我吧新一，不要再提这个了。”

 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工藤低下头，“我很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你。”

 

“要说的话，这种心情我也是一样。”

黑羽把一片花瓣用泡沫包裹住，“我在十一岁当天发现了我父亲的遗言，他让我找到并毁掉潘多拉。于是，一开始我就只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到霍格沃茨。可是谁能想到，我遇到了你。”

 

他叹了口气，温柔地看着身边的人：“就这一点而言，我想上天对我还算眷顾。”

 

“所以，你身上这些伤都是在寻找魔法石的时候搞出来的？”

工藤终于说到了这里。从一下水的时候，那些伤口就像一根根尖刺一样，密密麻麻地扎着他的眼睛和他的心。

 

黑羽无奈地点点头，他着实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来掩饰这些。但他别的不行，求饶还是很有一套的。

 

“对不起……我——”

他还在思索着如何措辞能让自己听起来有诚意一点，但话音未落，就打了个颤，“有点痒啊喂，你怎么就上手了？”

 

“这里是怎么来的？”

 

“你是侦探吗？”

看到对方眸色中的暗沉，他只好委屈地缩了缩，底气不足地答道：“九头蛇的毒液腐蚀。”

 

“这个呢？”

 

“这个居然还没消掉吗？好我说，你别这样看着我了……摔到乱石堆里的淤青。”

 

“那这个呢？”

 

“这个我真的记不清了——真的。”

黑羽眨巴眨巴眼睛，望着工藤新一。

 

他颇为心虚地吞了吞口水，突然意识到，这个距离是不是有些太近了？而且工藤的手还很微妙地放在他光裸的后背上，这让他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不知道是水的温度太高蒸气太闷，还是泡得有点久的缘故，他的身体现在感觉很热，而且头脑还有点晕乎乎飘飘然。他相信对方也和他有一样的感受，因为他们此时停在了这诡异的一幕上，谁都没有再说话或者有动作，看起来就像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。

 

等一下不会是在这里吧……我还没有准备好啊……听说第一次一般都不是很愉快……喂我们还未成年啊！！！

 

黑羽的脑子此时就像一片浆糊，只剩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疯狂刷屏。

 

  

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，一声女性的尖叫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。

 

“啊啊啊啊——！”

桃金娘刚晃晃悠悠地飘进来，猛地看见眼前这一幕后便捂着脸大声尖叫了起来，“你们两个继续继续，当我没来过！”

 

这里确实不会有任何“人”进来，但不包括鬼。

 

女鬼飞一样地又飘了出去，留下两个差点擦枪走火的人在原地炸成烟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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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晚餐时间，但是谁也没有真的把心思放在吃的上面。所有学生都在一边用精美的食物填着肚子，一边时不时抬头瞟一眼火焰杯。

 

“你觉得我们学校的勇士会是谁？”

一位布斯巴顿的姑娘悄悄地问她的好友。

 

“谁知道呢，毛利同学还不错，还有萝丝同学，她们两个我觉得最适合了。”

 

“反正不可能会是那个铃木园子的，她那种大小姐真是让人看不惯。这次的代表团名额估计也是靠钱买来的吧，反正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，看毛利同学心善就整天跟在她身后，真是恶心。”

那个姑娘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。

 

而身边那位也没有表示反对，只是推了推她：“要揭晓了。”

 

那位姑娘也终于闭上了嘴，不屑地暼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铃木园子，这才把目光放回礼堂的高台中央。

 

大厅里久违的一片安静，大家都屏住呼吸，等待着最后三名勇士的产生。麦格教授站了起来，高德博格二世和马克西姆夫人站在她的两旁。台下的每个人都神情紧张，满怀希望。

“火焰杯已经做出了决定。”麦格教授说，“待会儿被叫到名字的同学请走出大厅，沿着职员桌走去隔壁的房间。你们将在那里接受第一个挑战的指令。”

她挥舞了一下魔杖，礼堂里所有的蜡烛都灭了。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，整个大厅只有燃烧着的火焰杯发出了明亮的蓝白色火光。

眨眼之间，火焰杯里的火焰突然变红，火花四射，过了一会，火舌直窜上来，一张烧焦的羊皮纸飞了过来——每个人都倒吸了口气。

麦格教授抓住那张羊皮纸，伸手张开它，借着变回蓝白的火焰大声地朗读出上面的名字：“代表德姆斯特朗的选手是，京极真！”

一时礼堂内掌声雷动。

 

这位身材高大的男孩像接到了命令一样，庄重地站起身，右转，沿职员桌而下，消失在通往隔壁房间的走道上。

大家的注意力又移到了火焰杯上，几秒之后，它再次变红，火焰喷出了第二张羊皮纸。

“代表霍格沃茨的选手是，”麦格教授宣布，“工藤新一！”

毕竟是有主场优势，霍格沃茨的每个学院桌子上，特别是拉文克劳这里就和疯了一样的拼命欢呼跺脚。加油声如山呼海啸一般扑面而来，很久都没有停歇。

 

看呐，这就是他们级长的实力！！

 

“恭喜你！”

黑羽开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，同时用力鼓掌。就连旁边桌子上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微笑着给予热烈的祝贺。

 

“我会加油的。”

工藤站起身来，轻吻了一下黑羽刚洗完澡还带着柠檬香味的发旋儿，然后走出了礼堂。

 

燃烧的高脚杯再次变红，火花四射，火舌高卷。麦格教授从火端扯出第三张羊皮纸。

“代表布斯巴顿的选手是——”

“铃木园子！”

 

与前两位完全不同的是，这次没有欢呼，没有兴奋的人群。巨大的反差让整个礼堂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氛围。

 

毛利兰放下刚想鼓掌的双手，有些疑惑地看着四周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

 “哦，看她们多么失望呐。”有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看着那群女生说。

 

然而用失望这个词也太轻描淡写了。那些女生的脸上与其说是失望与不甘，不如说是深深的愤怒与怨恨。

 

凭什么是这个人？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？

 

这些女孩当中以萝丝·布朗为甚，她一向都自视甚高。本来以为志在必得的名额，结果最终竟然没能竞争过她最瞧不起的那个人，这让她当时脸色就甩了下来。

 

“你这个卑贱的人，到底用什么方法骗过了火焰杯？？”

她看起来非常嫉妒，甚至想冲过来给园子一巴掌。

 

毛利兰震惊又担心地想伸手挽住铃木园子的胳膊：“园子，不要听她……”

 

但铃木园子出乎意料地甩开了她的手。她低垂着头，看不清楚表情，但滴答掉在地板上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。她最后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快速冲出了礼堂，走向隔壁的房间。